九旬“济公”的赤子心:从戏里济世到戏外向党,76年的信仰从未“疯癫” 文:吴能恩当92岁的游本昌颤巍巍举起右手,在党旗下念出“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”时,镜头里的他眼角泛着泪光,却比任何时候都挺拔。这个曾用破扇扇出人间冷暖的“济公”,此刻卸下了戏服里的疯癫,露出了最本真的赤子模样——一场跨越76年的信仰长跑,终于在人生暮年抵达了心之所向的终点。 1949年的春天,16岁的游本昌在街头看见解放军战士宁愿睡在屋檐下也不扰百姓,看见他们帮着挑水、扫街时额角的汗珠,那一刻,“为人民”三个字像颗滚烫的石子,落进了他心里。后来他说:“那不是演出来的好,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真。”1956年,他攥着自己写了又改的入党申请书,手指因紧张泛白,尽管命运让他与党组织暂别,可那颗种子早已在心里扎了根。他想,就算暂时不是党员,也要照着党员的样子活。
于是我们看见,他在舞台上跑了26年龙套,把每个小角色都磨得发亮:演路人就揣摩市井气,演侍从就练出恭谨的步态,有人笑他“傻”,他却答“戏比天大,百姓的眼睛最亮”。52岁那年,他成了“济公”,把破袈裟穿出慈悲相,用疯癫的外壳裹着一颗“济世”的心。可观众不知道的是,戏外的他早就把这份慈悲落到了实处:捐建希望小学时,他一笔笔核对账目,生怕浪费一分钱;疫情来袭,他把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换成口罩和防护服,只说“济公不就该帮人渡难关吗”;住院时插着氧气管,还拉着年轻演员讲“戏要贴着人心走”,把毕生心得写成厚厚的笔记递过去。 91岁那年,他戴着老花镜,趴在书桌前写入党申请书。21页纸,字里行间没有华丽辞藻,只有“我这辈子就想跟着党,为百姓多做点事”的直白。有人问他:“都这把年纪了,图啥?”他指着窗外:“你看那老槐树,活了百年还在结果,人活着,不就该给世上留点甜吗?”为了背熟入党誓词,他每天清晨就坐在沙发上念叨,把“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”念得像台词,却比任何台词都恳切。当党员徽章别在胸前时,他摩挲着那抹红,像捧着一生最珍贵的道具——这一次,他演的是自己,最真实的自己。 如今的娱乐圈,有人为流量包装人设,有人为名利切换面孔,可游本昌用76年告诉我们:真正的“星”,从不用戏服遮遮掩掩。他在戏里演疯癫济公,是为了撕开虚伪见真善;在戏外追着党跑,是为了把“真善”活成一辈子的修行。那些年他拒绝的商业代言、推掉的应酬饭局,都成了此刻最响亮的注脚:信仰从不是嘴上的口号,是把“值得”二字,刻进每个选择里。 “我这不是终点,是新的开场。”宣誓结束后,游本昌对着镜头笑,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。是啊,那个在戏里唱“哪里有不平哪有我”的济公,终于在戏外找到了最坚定的“去处”。这颗九旬的赤子心,比任何热搜都滚烫,比任何剧本都动人——因为它告诉我们,信仰从不怕晚,只要方向对了,哪怕走76年,每一步都算数。而这样的“星”,才是该被我们捧在心里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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